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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读书日 | 草木有本心,作家心中的故乡与异乡
社区新报
2022-04-22

  

4.23
WORLD
BOOK DAY
世界读书日


草木有本心,作家心中的故乡与异乡

    故乡是文学的重要题材,文学世界里的“故乡”和“异乡”始终是最丰富的创作沃土。在今年4·23读书日来临之际,我们特别邀请茅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获得者、中国作协副主席、江苏省作协主席毕飞宇,鲁迅文学奖获得者、陕西省作协副主席吴克敬,鲁迅文学奖获得者、《扬子江诗刊》主编胡弦 《钟山》主编、江苏省作协副主席贾梦玮,围绕“故乡”“异乡”等概念探幽发微,展开思想碰撞,为故乡立风范,为岁月留品格。




问:在很多作家的作品中,我们总能读到浓浓的乡土情结。那么,故乡对一位作家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毕飞宇:其实作家跟故乡的关系还是很复杂的。我们既不能把作家的写作完全看成是对故乡的反馈,也不能说作家的写作和故乡一点关系都没有。实际上,它的复杂性就在于作家和故乡之间的游离,可能一部作品的某个阶段与故乡有联系,可能推进作品过程中的某个情绪点与故乡有联系。但不管怎样,我们不能把作家和故乡割裂开,故乡永远都在牵引着我们。

吴克敬:每个人的故乡都是很渺茫的一个存在。但每一个作家,最后都会在自己故乡的土地上把自己长成一棵庄稼。故乡对每个作家内心的滋养,是谁都无法排斥的。哪怕离故乡再远,心还在故乡。也许最后只有离故乡远一点,才能对故乡看得更清楚一些。

胡弦:在概念上,故乡只是一个词。但实际上它是可以无限缩小和无限放大的。意大利诗人但丁就说过,“在故乡的天空下流浪”。我们平时也会有这种体会,个人和时代是相关联的。个人的某些遭遇,也许到最后会变成一个生活命题,甚至可以成为一个人类的命题,进而引发一些主动的思考。这个时候的故乡已经不单纯是一个小村庄了,它可能就是一个中国的乡村。

贾梦玮:作家和故乡之间,更多是一种精神情感的关系。二者之间可能是亲密的关系,也可能是敌对的关系。但即便是敌对的关系,故乡也是精神情感之源。

我记得福克纳说过一句话表达了他跟故乡南方小镇奥克斯福的关系。“我用一个邮票大的地方,我只写了一个邮票大的地方。”有人说这是一个谦虚的说法,其实是一个非常骄傲的说法。就是你别看我的故乡这么小,但是我通过它表达了人生的种种,表达了大千世界,甚至超越了世界。

问:对您来说,如今回到故乡与第一次离开故乡相比,在情感上有哪些“变”和"不变"?

毕飞宇:当我们说起故乡的时候,我们一定要记住一个最基本的东西,就是文化形态。当文学面对故乡的时候,往往会理性得多。寻找未来乡村或者故乡文化形态的文学作品,就是一种很好的探索与尝试,哪怕写得不好,我都是热爱的。

胡弦:对我来说,故乡是一个时间概念。在我的记忆里,我的故乡是一个老村庄,和别人的村庄都是不一样的。但是我心里的故乡到了一定程度就停止变化,停留在我记忆中的样子。而在现实中,等到我再回去的时候,人、事全变了。

贾梦玮:其实故乡在某种程度上给文学的批判现实主义提供了一个样本。因为红白喜事等原因,我们总会过几年就回去一两次,每一次回去都是一种变化。但是,由于小时候物质的贫乏,故乡的确在现实层面上给我们带来了不少不太美好的回忆。其实,最深沉的情感往往是爱恨交加,如果对故乡没有恨,爱可能是靠不住的。爱恨交加的情感,才最难忘。

问:您的作品里提到过漂泊,请问,您是如何看待“故乡”与“漂泊”的?

毕飞宇:其实我挺喜欢漂泊者的。漂泊分为两种,可选择的漂泊和被迫的漂泊。一切可选的生活,哪怕再遗憾都是美好的,一些不可选的生活,再快乐也是可怕的。

吴克敬:漂泊也许是幸福的。年轻时,文学让我有机会漂泊,通过漂泊收获了很多。其实,有时候漂泊是自己的选择,有时候则是权力的强迫。像李白往往是自己选择漂泊,苏东坡则是被权力逼着漂泊。但是我更喜欢苏东坡在漂泊中的选择,那是一种乐观的漂泊。

胡弦:故乡这个词,是为了人的情感而创造的一个词。如果要让我们现在都回到故乡去,这是不可能的,这就是一种“漂泊”。故乡在我的心里,已不再是记忆里的村庄,而是一个带着温度情感的词。如今,我们更多的是带着这份记忆里的情感在漂泊。

贾梦玮:我们现代每个人都是旅行者,都是流浪人。其实最后都回不了故乡。这是一个时代的特点。


END

记者:王新茹

  图:王艺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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