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想从“乡村振兴”谈起。
这几年,“乡村振兴”是一个热词,连最近腾讯宣布拿出500亿启动“共同富裕专项计划”,里面都把“乡村振兴”作为关键点加以彰显。
但在城市和乡村之间,该怎样找到那个“理想国”,“乡村振兴”这个宏大的命题该怎样去实现?很多人都在思考,都在探索。
而一个关键问题就是:
乡村振兴真的有商业模式吗?
当我们在谈乡村振兴时,是在谈商业吗?
很多人觉得这就是生意,没错,国家提出乡村振兴之后,央企、国家金融机构、承担政府工程的大型国企、民营企业等,都把目光瞄向了乡村地区可能发生的“投资业务”,包括之前各地一窝蜂上马的“特色小镇”,基本上都是瞄着“赚钱”去的。
第一个故事,是在苏南发达城市群城郊的一个乡村。
政府委托第三方公司运营管理一片已经投资建成的配套公共服务区,其中包括村民的礼堂、食堂、展示厅,甚至还有一些文教设施、商业场所等。
政府希望能按照“度假乡村”的方式运营起来。
但是,老百姓却对这些大量兴建的“文旅配套设施”嗤之以鼻,原因很简单:
这个村离一个工业园区比较近,村民都大量对外出租房屋,一套房子租给十几个人,秩序很乱;村里早就没有人务农,环境很差,还有很大的治安问题,老百姓最希望这个地方能“有序”起来,或者干脆建一点服务园区的、租赁服务式的“田园社区”,这样他们就有更多的活干,而不是搞一些徒有其表的农业花海、乡村旅游。
第二个故事,是在另一个村子里。
地方政府为了树美丽乡村的标杆,大规模投资建设了河道景观、村民广场、展览厅,然而建好之后还是一直空置,政府希望能够把这些设施按照“文旅项目”的方式包装、经营起来,带动村民回来务农,或者开农家乐。
但没用,村里的年轻人还是照样流失,他们既看不懂这个“文旅项目”,也感觉自己没有办法参与其中,于是干脆拔腿走人,城里的工作大把,干嘛还要赖在这个地方。
这些故事,我感觉并不只是在这两个村子发生,它们应该发生在很多地方,但是,我们没有看到,或者说,很多时候我们选择视而不见。
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不存在。
它在时刻提醒着我们一点:
乡村振兴,要的是一个有活力的村镇,而不是一个不接地气的展览厅、示范园。
从国民经济的产业结构来说,中国正处于巨大的科技进步和国际竞争环境下,生产力需要快速迭代。
目前中国还存在有很多低效的行业、产业、企业,但它们在国民经济中依然占有相当大的比例,承载了大量的GDP、吸附了大量的产业从业人员。在严峻的国际竞争环境下,这些产业必须革新,然而又不能一下子完全予以抛弃。
因为产业只能逐步重构,太快了容易引发别的矛盾,所以就有一些产业需要分步骤、有梯次地疏解到大城市之外的小城市、乡镇。
还有另一种力量,有一些新兴产业的价值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显现,因此往往需要比较宽容的空间环境,非高度竞争的区域更容易提供这种土壤,比如产业小镇、科创园区,甚至乡创园。它的产品最终形成竞争力之后,会逐步向人口和信息的密集区,也就是城市里面进化。
中国的乡村,就是这种进化最好的“缓冲带”。
所以从这个角度,我们就能重新理解国家几年前提出的特色小镇的概念,它恰恰是产业重新凝聚组合形成这种汇聚点的表现形态,只不过后来在执行中出现错位,成了一个有些贬义的词汇。
更重要的,还有“人”。
我们都知道城市里面现在有2亿多大多从事“低效能职业”的农民工,另外可能同样还有2亿甚至更多从业技能上的“低效能工作者”,他们一直只能从事那些其实应该被“革命”掉的落后产业,这些人年龄可能四五十岁,还是传统行业人口,要学会新技能、拥抱新科技和智能时代,非常困难。
此外还有6亿多在农村生活的人,他们中有年轻人、老人、孩子,随着“共同富裕”的战略部署,他们也需要从乡镇、小城市,一级一级往上进发。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也需要工作,也需要生活。
无论从人口、产业还是生态文明的角度,必须让产业和人口通过国家的投资帮助、政策引导,历史性、阶段性固化在“乡村”这个场域中。
从2015年到现在,国家从特色小镇到乡村振兴到田园综合体,反复号召,其实背后的意图就是这个。
在这样的历史阶段,要用空间来换时间,这才是乡村振兴战略的深刻含义。
等我们的下一代人,下一代科技能力、发展能力,下一代生态文明的水平重新凝练成未来中国竞争力,那时候,才能在新的高度上实现新的再平衡。
我们常常的困扰,表面上在于对类似田园综合体补贴策略的浮躁争议,其实是对乡村振兴战略的全面性理解不足。
我们纠结于“乡村振兴”能不能搞房地产,土地能不能转型利用,但这些其实只是工具,只是手段,真正重要的,却被我们片面的眼光所忽视了。
国家战略所擘画的是这样一幅图景:
村民和“镇民”不分你我,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从事他们所能从事的行业,在这里繁衍生息,形成一个个不断演化的村镇产业和人口的新聚集区。
认识到了这些,作为地方政府的你,还会盲目地在没有产业基础的村子里大动干戈地投巨资兴建场馆、搞运动式的做展览盛会吗?
作为企业的你,是否懂得了在乡村环境中,不能着眼于投资,而是要着眼于产业在地化激发、用新人口、新聚集、运营新秩序?
因此我们也敏锐地看到了,一些先行觉悟的地方政府不再一味简单地谈“乡村振兴建设”,而是强调必须落实“常态化运营”,更有发达地区开始提出了“新空间、新经济”了。
我们想再强调的是:
乡村振兴项目本质上不是通常说的商业行为,因此期项目不一定有商业模式,也就是说,乡村振兴不是商业属性的事情,需要在更大的范畴里来理解。
对地方政府和企业来说,这里需要什么,这里应该做什么,这里能够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除非人文地理概念里的其他原因,对那些背后实质上能持续的产业、人口,我们才可以顺势去投资它、运营它。
只有这样,中国的乡村才能因地制宜,真正振兴。中国的乡村,才能中华复兴的猎猎大旗下,昂首挺胸地和城市一起走向共同富裕。
但这些话,不是我想出来的。发出这些声音的,是我们的朋友:
田园东方。
2011年,时任万达副总裁的张诚毅然辞去职位,开始创业。他将目光投向乡村,提出“田园综合体”模式,创建田园东方,以新田园主义开展首个“田园综合体”实践,主张以文旅产业带动城乡一体发展。
今年,是“田园综合体”首创者田园东方成立的十周年。
2017年,“田园综合体”被写入中央一号文件;2021年,“十四五”规划纲要提出,全面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田园东方也不断发展壮大成熟,在全国多地落地并以实践推动“田园综合体”模式持续兑现。
这十年来,田园东方付出了不少学费,但也锤炼出了自己的田园东方运营体系化能力。
这是田园东方业务的独特优势所在,也是田园东方开展“田园客厅EPC-O”和“田园项目开发运营”两大主营业务的核心竞争力所在。
在乡村振兴仍处于初级阶段,同时文旅行业也还处于以观光为主的阶段之时,田园东方带着思考扎进了乡村。
张诚说:
“田园综合体”不是简单的观光农场、民宿聚落或旅游度假区,而是一种以“农业+文旅+社区”为基础模型的田园综合体模式。
通过这个模型,最终形成一个包含农业生产、休闲旅游、村镇建设、社区管理等综合功能的区域经济社会全面发展的体系。
2021年,在原有基础模型上,田园东方研创了“田园综合体2.0新实践模型”,将项目功能产品化、业态形态开放化、产品运营模块化、伙伴客户合能化、管理模式一体化与价值主张具象化等多元理念相结合。
所以,我把“田园综合体模式”称为方法论,是空间和生活方式的一种规划方法或者是运营方法,而不是把它看作是一个项目。
拿无锡阳山田园东方蜜桃村来说,田园东方用了4年的时间,把这里打造成了一个集农林、旅游、度假、文化、居住一体的综合性园区,一个城乡一体化的“特色小镇”。
这里也成为了国内田园综合体首创地,是江苏省新型城镇化建设样板、文旅产业带动城乡融合发展项目标杆,也让“田园综合体”一词被正式写入中央一号文件。
我也到过田园东方在南京汤山打造的尚庄村,体验了一下村民的生活,认识了很多有趣的朋友,也在蛙鸣和月光中睡了一个特别舒服的安稳觉。感兴趣的朋友也可以和我们一起回顾:《我在南京青龙山脚尚庄村,做了48小时村民》。
最近我又听到了几个好消息:
田园东方连续和央企中交城乡以及上市公司东方园林签署战略合作协议,和清控人居(这家公司依托的是清华大学环境学院和建筑学院)以及大地民基(山西国企)签约合作。
这也预示着未来在乡村振兴领域,田园东方将和更加多元的主体,包括央企、国企分工协作。
说句实话,我感觉乡村振兴,现在其实不缺钱,也不缺待振兴的乡村,或者说是田园资产,缺的是一套方法论,和带着一颗温柔之心的强有力的运营。
世界正在不断变化。
新型城镇化的视角下,产业和人口正在进行着深度的重构。它们即将改变的,是中国这片大地上千千万万乡村的面貌,这个过程将注定是艰难的。
正如张诚所说,多年前,大家问田园东方是什么公司,他说是做田园综合体的,别人都听不懂。
再后来,特色小镇这个词出现了。为了让人听得懂,张诚跟人解释——可以把田园综合体当成一个特色小镇。
但他后来也不再这样说,因为特色小镇一旦没有与产业融合,就会做成“鬼城”。
但不管说的是什么,这十年来,田园东方自己最终选择一条韬光养晦、长远谋局之路,一条深耕田园、问道远方之路。
改变总是悄无声息又翻天覆地。它和我们,还有中国古老而青春的乡村,最后都将认识自己,改写自己。
(本文作者:刘纯 奔流财经社)
这里还没有新评论
我也是有底线的